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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操惜别冀中转战晋绥(上)

发布日期:2015-05-12 13:18    来源:《吕梁晚报》    作者:晋绥基金会

  1940年,吕正操与罗瑞卿吕正操与罗瑞卿(左一)、彭德怀(左三)、朱德(左四)和聂荣臻(左五)在山西合影留念

留任晋绥军区司令员

  从1930年冬随东北军十六旅入关,吕正操在河北生活和战斗了13个年头。这片土地吕正操倾注了很多感情。1943年,为保卫陕甘宁边区,中央电令聂荣臻率部赴延安。于是吕正操、聂荣臻一起惜别冀中。但是,从冀中到延安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精心设计了出行线路,一路上还与小股敌人遭遇。到达兴县后,斗争形势突变,贺龙调守晋西北三分区的120师358旅西渡黄河,驻防县以西至黑水寺地区,359旅驻防临县、南泥湾地区。1943年9月,中央决定吕正操任晋绥军区司令员,林枫任中共中央晋绥分局代理书记兼晋绥军区政委。他和林枫密切配合,坚决贯彻执行了党中央和毛泽东制订的“把敌人挤出去”的方针。

  1943年,吕正操在唐县与夫人刘沙合影。

斗争形势严峻吕正操率部离开冀中

  那一夜,吕正操久久不能入睡。那天,他接到中央来电,要他带冀中军区六个主力团去延安。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无数的镜头,叠印在一起:热河抗战,北平城防、“五四”之夜的入党仪式、保卫永定河、激战梅花镇、小樵改编、打入高阳城、会见聂荣臻司令员、向河北挺进、与贺龙同志倾心交谈,桑园突围、宗佐历险、掌史战斗……

  他从一个东北军旧军官转变成长为一名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他率领的691团小樵改编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不断发展壮大,成为一支坚持敌后抗战的革命队伍。冀中平原抗日根据地的创建、发展和巩固,在日军占领的心脏地区矗立起一座坚强的抗战堡垒。

  吕正操虽然不是冀中人,但是一直把冀中当作自己的家乡。在冀中,他和这里的人民群众休戚相关,生死与共;在抗日战争的残酷环境中,他和这里的父老兄弟姐妹情同骨肉,亲如家人。1943年8月,吕正操同冀中的同志和老乡依依惜别,踏上了新的征程。

  吕正操率部西移,是当时国内斗争形势决定的。1943年3月,蒋介石仿效希特勒著《我的奋斗》,发表了《中国之命运》。这部书公开鼓吹封建法西斯理论,反对共产主义。5月,国民党把对付日本军队的一批部队从河防撤往边区周围,分到耀县召开作战会议,并赴洛川以北活动,扬言要让八路军交出边区。

  此时,晋察冀边区政府驻地在花山。边区军民对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行径怒不可遏,反应强烈。1943年7月15日,晋察冀边区召开了制止内战、挽救危亡大会。聂荣臻在会上讲话,号召边区军民动员起来,为保卫陕甘宁边区而斗争。他还发布命令,要求精简机关及直属队,充实战斗连队。毛泽东很赞同他的这一决策,在8月5日给他的电报中还说:吕(正操)部六千西移不变,另从北岳区调四千西移。冀中将来需要时从北岳区调去。……中央已决定你来参加七大,望迅作布置早日动身。8月12日,中央政治局指示:聂荣臻为中央晋察冀分局书记,程子华、刘澜涛为副书记。聂荣臻去延安期间,由程子华代理分局书记、军区政委,萧克代理军区司令员。与聂荣臻、吕正操同赴延安的,还有晋察冀边区新增补的中共“七大”代表胡仁奎、郑天翔、王宗槐、张瑞华等人。

带足护卫选好线路

  在聂荣臻等人动身之前,毛泽东还特意发来电报,要聂荣臻带上一支有足够人数的护卫部队,以保证路上安全。从花山到延安,要途经日军好几道封锁线,随时都有被敌人发现而遭到袭击的危险。抗大二分校一批干部赴延安过同蒲路时,就曾遭日军袭击而伤亡了不少人员。

  这次,聂荣臻、吕正操等人赴延安,进行了充分准备。护卫部队力量强大,有数千人之多。吕正操带有两个团,二分区司令员郭天民也带有部分兵力。此次他们过路,就要经过二分区的驻地。聂荣臻还让作战科的同志选好了赴延安的路线:从正太和同蒲两条铁路中间的大山穿过。

  聂荣臻指着地图用商询的口气对吕正操说:“你看,我们从这里——代县到阳明堡之间,穿越同蒲路,怎么样?”吕正操仔细地看看地图,思索了一会,点头说道:“很好。敌人想不到我们会从这里路过。”行军队伍西进,沿途平安无事,只在阳明堡附近护卫部队与日军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当然敌人并不知道队伍之中有聂荣臻、吕正操等大人物。

顺利到达晋西北留任晋绥军区司令员

  过了同蒲路,进入晋绥军区。晋绥军区方面早已获悉聂荣臻、吕正操等人要来,事先便派部队来接应。1943年9月初,聂荣臻、吕正操等人到达晋西北兴县。此时,情况又有了变化。时任陕甘宁晋绥五省联防司令的贺龙,承担了准备打击国民党顽固派势力、保卫陕甘宁边区的重要任务。他调驻守晋西北三分区的120师 358旅西渡黄河,驻防县以西至黑水寺地区,359旅驻防临县、南泥湾地地区。

  中央决定:吕正操留在晋绥军区任司令员,林枫任中共中央晋绥分局代理书记兼晋绥军区政委,续范亭、周士第任副司令员,周士第兼参谋长,陈漫远任副参谋长,张平化任政治部主任。

  于是,吕正操和他率领的部队留下了。在敌后的解放区中,晋绥边区具有重要战略地位。它东与晋察冀边区、晋冀鲁豫根据地相连,西与陕甘宁边区相依。它是华北、华中、华南各解放区与陕甘宁边区唯一的交通要道,也是保卫陕甘宁边区、保卫党中央的重要屏障。这里,山脉众多,连绵不断,黄河、汾河流经其间,地形险要,本可据守。但抗战爆发不久,国民党军队即望风溃逃。吕正操继贺龙之后,成为第二任晋绥军区司令员,率部转战于青山汾水之间,直到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后奉命挺进东北。

  吕正操在冀中

与林枫结下深厚革命友谊

  晋绥军区司令部驻兴县蔡家崖,晋绥分局住在北坡,相距很近,吕正操和林枫经常见面,在一起推心置腹地长谈。他们都爱好体育活动,空暇时还打打网球。吕正操的妻子刘沙也带孩子随丈夫来到晋绥。吕正操夫妇有时还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小儿子到林枫家做客。两家关系渐渐密切起来,真是难得“其乐融融”!林枫也是东北人,出生在黑龙江省望奎县,比吕正操小一岁。从青年时代起,他就投身革命,在天津南开中学读书时,就逐渐成为进步学生的领袖之一,1936年任中共天津市委书记。

  这一年,郭明秋来到林枫身边。她原是北平第一女子中学的学生,曾任北平市大中学校学生抗日救国联合会主席,因积极参加一二九运动受到反动当局追捕,党组织便调她到天津,和林枫以假夫妻关系组织机关,掩护林枫工作。他俩在生活和工作中慢慢产生了真挚的感情。几月后,两人成了正式的夫妻。林枫曾任刘少奇的秘书,郭明秋也担任过刘少奇的秘书。他们有不少相同的经历。吕正操和刘沙,同林枫和郭明秋一样,是一路携手同行的革命伴侣。两家很说得来。

  后来,抗战胜利挺进东北,他们又相会在沈阳。吕正操很佩服林枫。他一生中结识了孙志远、刘澜波、林枫等著名的职业革命家,并深受其影响。

  在兴县,爱泼斯坦曾访问过林枫,其时他任美国《时代》杂志、《纽约时报》联合劳动新闻社记者。他在《中国未完成的革命》一书中这样写道:印象最深刻的是对林枫的访问。他那深沉的爱国心(这是长期沦陷的东北儿女特有的强烈的爱国心)、他的严肃、诚恳和明晰……他穿着极简朴,按那个严峻岁月的生活标准也是突出的。他体魄魁梧、强壮,略弓的背和脸上的皱纹是日以继夜工作的见证。虽然外表看上去显得疲倦,但他谈话的逻辑和说服力比雄辩的演说更有力量。吕正操在其回忆录中谈到林枫时也说:作为一个地区党委的主要负责人,他严于律己,遵守纪律,总是踏踏实实地埋头苦干。在他带动下,晋绥地区整个党组织的作风比较踏实、深入。

  抗战时期的吕正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