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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我们在一起,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

发布日期:2019-03-05 16:06    来源:第一诗词    作者:第一诗词
    2019年3月5日,是周总理诞辰121周年纪念日。
    五十多年革命生涯,二十六年总理任期,他是人民的总理,是祖国的儿子。这个英俊潇洒、位高权重的男人,一辈子忠于自己的婚姻,对结发妻子邓颖超不弃不离,共度一生。多年后,他们的爱情故事,仍然感动着你我。
千秋万载,四海八荒,就只一个小超
   “他长得真漂亮。”这是邓颖超初见周恩来时,心底的话。彼时正值“五四”运动浪潮,周恩来留日归来,在天津学生界颇有名气。鸭舌帽、西服、白皮鞋,器宇轩昂,是“民国四美男”之一。邓颖超那时,在北洋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是“女界爱国同志会”的讲演队长。
    第一次见面,正是在师范学校的礼堂,邓颖超站在台上,谈青年的命运,谈家国,谈理想,经天纬地,慷慨激昂。多年后,邓颖超回忆初次见面:“彼此都有印象,是很淡淡的。他生得那样漂亮,我又不大好看,没往那方面想。”她不知道,她的才华、英姿飒爽,和满腔热情,也已在台下的周恩来心里,投下一圈涟漪。后来,因为话剧,他们又见过几次。
    因为邓颖超在女子学校,没有男生,她就穿长袍马褂,戴礼帽,扮演男新闻记者,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度周恩来指导她们演话剧,面对年长6岁有余的他,邓颖超一直相信,他只将自己视作小妹。那年,她15岁。
    一年后,周恩来前往巴黎,赴法勤工俭学,邓颖超则去师大附小做了教员。两人鸿雁往来,聊革命,聊战争,聊自由,通过250多封信。每一封信,都是一场思想的碰撞,灵魂的共鸣。邓颖超说:“我知他那时有一个女朋友,长得比我漂亮。所以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直到1923年,邓颖超突然收到周恩来从法国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印有革命家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的画像。背面,是周恩来刚俊挺健的笔迹:“希望我们将来,也像他们两人一样,一同上断头台。”直到那刻,邓颖超才读懂周恩来的深情。
     后来,侄女问及这段往事,周恩来坦言:“那个美丽的朋友对革命也很同情,但是,我觉得作为革命的终身伴侣,她不合适。”邓颖超喜欢被列宁誉为“革命之鹰”的罗莎,喜欢她的名言:“要有耐心和勇气,要活下去,我们还要经历惊天动地的事呢……”在周恩来眼里,和他一起坚持革命的“小超”,拥有更加广阔的精神世界,心系家国,天下己任,像男性一样英勇,是终身伴侣的最佳人选。
     外在的容颜会凋零,财富会消散,而内在的精神家园却是无限的,抵得过山河变迁,沧海桑田。最好的爱情,就是找一个与自己灵魂相惜的人,一个望得穿自己内心世界的人,便不会担心,在汹涌人潮中,彼此走散。
战火硝烟的年头,我只想牵着你的手
      1925年,两人在广东结婚。那时,周恩来正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部主任。战友们得知婚讯后,让他们摆酒请客,邓颖超和周恩来就摆了两桌,陈赓、张治中、何应钦、邓演达、李富春与蔡畅等,纷纷前来道喜。席间,张治中让邓颖超介绍恋爱经过。邓颖超毫不怯场,“因为我个子矮,他们让我站在板凳上讲。当时恩来特别担心,怕我应付不来。可我什么也不怕,站在板凳上把我和恩来相识、相爱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还把恩来写在明信片上的一首诗背了出来。”看到这段话,觉得她真是可爱的女孩。有过人的气魄,又有种天真的娇憨,不忸怩,不做作,不矫情,谁会不喜欢这样的邓颖超呢?
   因为深爱,所以坦荡。周恩来亦如此。两人只要在一起,无论是否在公众场合,定是手牵手的模样。无需假装,他们自然而然地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在那个还未完全开放的社会,简直惊世骇俗。直到如今,我们依然能在网络上,看到许多两人执手的恩爱照片,甚至还有一张,是周恩来上飞机前,亲吻邓颖超额头的相片。
      据秘书赵炜回忆,那是一次会议结束,周总理要飞往别处。临别时,他十分自然地当众亲吻邓颖超的额头,叮嘱她注意身体,记得写信。邓颖超去信,提醒他注意身体,周恩来回信:“你的信太过官方,都不说想我。”夫人打趣:“总理日理万机,怕是无暇念我罢。”周恩来道:“闲人怎知,忙人有多想闲人。”他还说:“西花厅的海棠花开了,可是无人相陪看。”言语间情意款款,令人动容。在外,是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总理,归家,是直言需要被妻子疼爱、陪伴的丈夫。
    在她身旁,他可以卸下全部的重担展颜,有彼此相伴的岁月里,每个清晨都柔软。最好的爱情,大约就是告诉全世界,我爱你。始终相信,爱是坦荡,不是遮掩。爱一个人,心里便会散落无数藏都藏不住的小星星,就算闭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作为总理,周恩来从来不曾遮掩自己对夫人的爱,给予邓颖超最好的专注、忠诚、长情。
共历患难,坐拥黄昏
       如果说,周恩来和邓颖超这对深情伉俪的婚姻中,存有任何缺憾和曲折,大约便是孩子。某次闲聊时,邓颖超曾向生活秘书赵炜,谈及这个话题。一生没有子嗣,是周邓夫妇一生的遗憾与沉重。婚后,邓颖超第一次怀孕时,一心扑在事业上,只想为革命贡献青春。那一代人,都怀着坚定的信仰和崇高的情怀,可以为理想放弃一切,更不必说是邓颖超这样的革命女性。于是,她买了些中药,喝下去,想把孩子偷偷打掉。结果一个人痛得在床上打滚。周恩来得知后,因妻子不爱惜身体,发了很大的火。“你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后代,你应该跟我商量,这是我们两个的大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邓颖超告诉赵炜:“我第一次看到恩来发那么大的火。现在想来,我那时的确太轻率、太幼稚了。”
     没多久,邓颖超再次怀孕。周恩来在上海工作,不能陪产,邓颖超的母亲来广州,陪她分娩。然而,胎儿过大,邓颖超难产,坚持了三天三夜,仍生不下来。三天是女性生产的忍耐极限,超过三天还生不下来,对人的体力和意志都是极大的折磨。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医生动用产钳把孩子夹了出来。可是,因为医疗技术尚不发达,婴儿头颅受了伤,出生便夭折。恰逢当时的政治环境突然发生逆转,国民党开始对共产党进行搜捕。邓颖超在母亲的陪同下,被迫离开广州。由于难产后,得不到休息,身体损伤很大。 
    此后,她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但他们收养、照顾了很多中共革命烈士的子女。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对中国人而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见过太多因为无子而破裂的婚姻,可周恩来却从未因妻子没能为自己生一个孩子,而嫌恶她、离开她,反而经常劝慰求子心切的邓颖超:“我们两个已经足够幸福。”他深知妻子因不能生育,而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痛苦。他懂她的好,也懂她的难,却只想用爱与温柔,融化她心里过不去的坚冰。
    最好的爱情,不只是万事遂意时的有福同享,更是在艰难时辰里的有难同当。有人信,有人陪,有人懂,有人等。正因两人相互扶持,走过最艰难的日月,感情才得以沉淀升华,像陈酿,愈久愈香。
“一定照顾好大姐”
       1975年隆冬,周恩来病危,让赵炜陪邓颖超去医院探视。两人泪眼婆娑,走入病房。周恩来从被子里伸出手:“赵炜,咱俩握握手吧!”“总理,我手凉,不要握了吧?”赵炜说。“要握。”总理坚持。赵炜伸过手去,周恩来轻声说:“一定照顾好大姐。”
    来年1月,9点57分,监视器上出现一条直线,总理走了。痛彻心扉的悲伤袭来,邓颖超扑倒在周恩来身上,撕心裂肺地喊:“恩来!恩来!”邓颖超双手颤抖,最后一次抚摸周恩来的脸颊,轻吻他的额头,说:“恩来,你走了……”肝肠寸断。“你走了,家就没有了。”在周恩来逝世后的日子里,邓颖超一次次地,对赵炜讲起她与周恩来相遇相知的点点滴滴。
      她写《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
    春天到了,西花厅的海棠花又盛开了。看花的主人已经走了,走了12年,离开了我们,不再回来了。你看花的背影,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我的眼前。12年过去,本是短暂;但是,偶尔我会感到,是那样那样的漫长。当你告别人间的时候,我了解你。你忧党、忧国、忧民,把满腹忧恨埋藏在心里,跟你一起走了。 曾记否?你在明信片上写,“希望我们将来,也像他们两人一样,一同上断头台”这样英勇的革命誓言。
    这些书信,可说是情书,也可说不是情书,我们谈的是革命,是相互的共勉。我们的爱情总是和革命交织在一起,因此,我们革命几十年,出生入死,艰险困苦,患难与共,悲喜分担,有时战斗在一起,有时分散两地,无畏无私。在我们的革命生涯里,总是坚定地、泰然地、沉着地奋斗下去。我们的爱情,经历了几十年也没有任何消减。

    时至今日,总理辞世41年,我们依然怀念,怀念那个对家国担当赤诚,对妻子深情不渝的男子。
 
 周恩来与邓颖超之间的爱情,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就算时间从头再来许多次,就算青丝变作白发,沧海化了桑田。
   那个初夏,我依然会对你一见钟情。

转自 :第一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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