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晋绥文化教育发展基金会

女游击队员之路 我的回忆 李光清(十四)

发布日期:2015-09-30 16:18    来源:《武汝扬李光清回忆录》    作者:晋绥基金会
十四、日寇投降·“四八遇难”事件·又打游击·祸不单行·进太原·到北京
  一九四五年八月的一天清晨,我们还未起床,忽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我们以为日本鬼子又要扫荡了,于是赶快穿戴,这是八年抗战养成的习惯,也是已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可一打听,原来是同志们得悉了日本鬼子投降的消息,高兴地鼓掌高喊着:“胜利了,解放了”。日本鬼子彻底失败投降了,这是我们盼望了多少年的好消息呀!此时我联想到故乡、父母等等,心想与家人见面的机会快来了。但是事实并非我所想得那样,日本鬼子虽然投降了,但蒋介石、阎锡山妄想消灭共产党的心仍不死,他们重新挑起了内战。
  一九四五年冬至一九四六年春,行署分配我到岚县搞冬学工作,任工作团团长。我们搞了三、四个月,当时正值冬闲,主要开办男女训练班,收效还是满大的,总结汇报时受到了上级的表扬。冬学工作完成后,我被分配到岚县东村实验学校工作。一九四六年三月十五日学校医生给我接产下第一个女孩。四月九日飞机声突然出现在房顶上,人们以为是敌机轰炸来了,纷纷往防空洞跑,只有陪我的宁玉英不肯离开我,我急得发火了说:“这是命令,你赶快离开。最后她只好不情愿地走了。于是我抱着未满月的女儿,心里想:咱们现在也不能跑出去,只好听天由命了。因为我们住的地主的大正房是村里最好的房子,飞机只要擦住房顶丢一颗炸弹我们母女就全完了。不多一会儿,宁玉英拿着一张传单跑进来,我一看是叶挺、王若飞、邓发等同志在黑茶山飞机遇难,即“四八遇难”,咱们的飞机在低空哀悼。噩耗传来,我不禁失声痛哭起来。这些领导都是我在延安学习时就认识了的,多么好的领导,难道就……。
  我们实验学校全体师生全力以赴,在黑茶山找寻遇难者的遗体、遗物,精心整好遗体,用沙布包扎起来运往延安安葬。一九四七年五月间,晋绥行署分配我到住在八分区的成成学院搞党委工作。
  一九四七年冬,老武去米家庄八地委开会,正在此时阎锡山部艾子谦师袭击西冶川,首先在水峪贯和我们教导队接火了。碰巧女儿的奶爹来看我们,他把行李、衣物挑上,我背上女儿猛向关头方向奔跑撤退。川里疏散、撤退的群众很多,直跑到梳头岭才喘了一口气。如不是教导队的得力阻击,我们是难以逃出来的。到深夜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关头奶妈家。
  战役平息之后,我们又回到西冶。一天我正在蚊帐里给女儿喂奶,成成学院的段青平跑进来没看见我,他沉痛地对老武说:“咱们学院参加土改的同志遇到敌人包围都突围了,不幸的是光清妹妹光明被敌人抓走了”。我那能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呢!悲痛得起不了床了。不久我父亲和小弟弟听到妹妹被捕之事,来到我们这里,不幸的事又发生了。小弟背着女儿在房檐下玩,工卫旅二十一团曲政委的警卫员正在院子里擦枪,不小心枪走火,正好从小弟弟的大腿根擦过,当即流血不止,幸亏张和轩大夫及时予以抢救,治疗经过一、两个月他才恢复了健康。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我在住地西冶参加土改时,县委(张云为县委书记)曾委派我任当地土改特派员。经过土改,农民分到了土地,一位70岁的长工娶了妻有了家。他们的喜悦使我也和他们一样地高兴、兴奋。
  一九四九年初,我被分配到晋中行署农业处任互助合作科科长。我们经常下乡把农民组织起来搞互助合作。他们可以自愿组织,住得近的能合得来的,劳动力差不多的,组织起来之后干活儿快,效率高,收益大。群众看到组织起来比自己单干收益大得多,逐渐都愿组织起来了。群众的办法很多,很快就出现了不少典型事例。
  一九四九年四月间太原解放了。我们党采取了教育改造的方针,把原阎锡山政府的公务人员大多数都留用了,并为教育留用人员办了山西公学,王大任任主任,我任水利班主任。训练数月后,约九月初我被分配到省水利局,乔凤山为局长,我任支部书记。
  一九五零年我又调到山西省政府农业厅,厅长武光汤、副厅长张涛,我为人事秘书。
  一九五二年调山西大学任人事处主任,学校党支部组织委员。
  一九五四年八月山西省支援中央干部,我和老武一起调到北京,分配在国家计委,我在机关党委搞组织工作。党委书记是王光伟。
  一九五七年我又调到国家统计局党委搞组织工作。
  一九五八年我调到北京地毯厂任党委专职书记。
  一九六零年困难时期,周总理直接抓地毯行业。为了多织地毯多换粮食,我们奋力苦干,困了在地毯上睡会儿,醒了再干。大家只有一个想法,为国家多分担困难。后来因患了严重的痔疮,不得不住院做了手术。
  一九六三年十月八日被调到中国科学院科学仪器厂工作,任党委专职书记。
  一九六五年在解放军政治学院学习了几个月,并受到毛主席和中央领导人的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