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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传略--第二章在黑暗中拼搏(一)

发布日期:2016-08-23 11:24    来源:《林枫传略》    作者:穆欣
 作者 穆 欣
九一八的惊雷
    1927年4月,蒋介石在上海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白色恐怖笼罩全国,到处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中共天津市委决定将党的活动转入地下,党员全部隐蔽起来。林枫为筹集生活费并了解东北农村情况,经党组织同意,于5月初暂回望奎。这时他已离家四年,亲友邻居和一些同学听说他回来了,都跑来看望。林枫向他们讲述形势,宣传革命道理,还把自己收藏的进步书刊,送给少年时的同学传阅。他在家乡停留二十几天后,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告别了亲友。临别时,林枫叮咛父亲要靠自己劳动生活,“一定不要买地,哪怕是一个铜板一垧地,也不买。”
    林枫从家乡回到天津的时候,白色恐怖更加严重,与党组织失掉了联系。林枫十分着急,来往奔波于平、津、沪、汉各大城市及、晋、江、浙等地,仍未接上组织关系。但他革命意志坚定,毫不气馁消极,在寻找组织的过程中,自觉地从事党的工作,在工农群众和青年学生中,宣传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真理,揭露蒋介石国民党叛变革命的罪行。后经师友介绍,暂到江苏省东海县海州中学任庶务,同时在青年学生中进行革命活动。
    1928年5月3日发生“济南惨案”:济南日军寻衅,枪杀中国军民8000余人,交涉员蔡公时被割耳挖鼻拔舌剜眼后遭惨杀。这时正在济南的蒋介石对日军屈辱退让。日军师团长福田反而向蒋介石提出最后通牒五条,其中蛮横地要求中国军队不得驻扎在济南及胶济铁路两侧20 华里以内。日军向山东增兵15000人,蒋军则于6日退出济南,该獗十10日被日军侵占。林枫听到这些消息,冒着风险,带领一些教师、学生深入农村,宣传济南惨案的经过,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暴行和蒋介石对外妥协政策。
    1928年9月,林枫离开海州中学,再度回到天津,住在小康里,继续寻找党的组织。他在天津逗留期间,常和南开中学老同学张文佑、鲍永瑞、张柏园、杜毓云等相聚会,谈论共同关心的各种问题,有时纵谈国内外时局发展,有时交流读书心得。
    1929年春,林枫转到北平,住在福兴公寓复习功课,准备升学。夏天,他改名郑凌风,考进北平大学工学院。他在校中认真读书,同时继续寻找党的关系。1930年,经过赖若愚,林枫终于接上了党的组织关系,担任了中共北平大学工学院支部书记。林枫领导该校共产党员和进步同学,跟各种敌对势力及反马克思主义思潮进行了坚持不懈、卓有成效的斗争。当时工学院学生中派别复杂,斗争激烈,尤其是国家主义派等组织非常嚣张,曾经通过各种方式,在校内外鼓吹“剿共”内战,散播片面“读书救国”等错误论调,制造混乱,挑拨是非,打击进步学生,压制革命思想的传播。林枫智勇双全,常在这些人聚众鼓噪的时候,挺身而出,登台讲演,摆事实,讲道理,把这班人的谬论驳得体无完肤,他们理屈词穷,只好偃旗息鼓。当年在工学院的同学回忆说:“这些人最怕老郑。老郑一上台,就把他们压下去了。”经过林枫和他周围进步同学深入细致的工作和艰苦的斗争,北平大学工学院党员和非党同志得到锻,党组织的威信和战斗力增强了,还使一些受到国家主义派思想影响的人开始觉悟,有的转到进步学生的行列中来。
    日本帝国主义一直觊觎我国东北。日本的大陆扩张政策以灭亡中国为其主要目标,而以侵占满洲作为起点。正像日本首相田中义一于1927年上奏天皇的秘密奏折中所供述的:“吾人如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吾人如能征服中国,则其余所有亚洲国家及南洋诸国,均将畏惧于我,投降于我。此时世界各国将了然于东亚乃吾人之东亚,而不敢再侵犯我之权利……”1931年春季开始,日军先后在东北制造了“万宝山”事件、“中村”事件,企图挑起事端,并将其军队大量开进东北,公开在沈阳街头进行军事演习。这时蒋介石正倾其全力“剿共”和对付广东地方实力派,惟恐与日本发生冲突。8月16日,蒋介石竟密电张学良:“无论日本军队此后在东北如何挑衅,我方应予不抵抗,力避冲突。吾兄万勿逞一时之愤,置国家民族于不顾。”以后接连又有几次电令,对张学 良重申不抵抗的方针。9月18日,蒋介石再次从南京前往江西“剿共”。当晚上,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密令其“守备队”炸断南满铁路柳条沟车站附近的一段路轨,反诬为中国军队所为,突然袭击沈阳北大营,随即侵占我国东北最大的城市沈阳。东北军张学 良奉蒋介“绝对不抵抗”命令,将其30万部队大部撤至山 海关以内,只有一部分进行了抵抗。不到四个月,我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120多万平方公里国土,3000多万同胞,4000多公里铁路,被断送净尽,造成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奇耻大辱。
    九一八事变的消息传出,全国痛愤,男女老幼,奔走相告,人们愤恨的情绪无以复加。林枫是共产党员,是爱国者。他生在东北,长在东北,亡国的惨祸首先降临到他的家乡,对于九一八事变自然格外伤痛。直到十几年后,他在九一八事变16周年纪念日为东北抗日暨爱国自卫战争牺牲烈士题词的时候,还以极度悲愤的心情写道:“烈士之血为反帝反封建而流,烈土之名以反帝反封建而寿。众志成城,世界应为人民所有,使九一八之惨祸不再见于今后。其死也光荣,其精神不朽。白山雄峙,黑水浩 流,丰功伟烈,永垂字宙。”这里,洋溢着他对革命烈士的崇敬缅怀,也倾诉了他对亡国惨祸的悲怆回忆,他对故乡白山黑水壮丽河山的无限眷恋。从九一人事变起直到整个抗日战争时期,林枫在党领导下,顺应家乡父老和全国人民的心愿,始终站在抗日斗争的最前线。
    九一八事变,激起全国人民的愤怒。爱国学生和各界人士纷纷举行反日示威,各地学生纷纷前往南京请愿,要求国民党政府对日宣战。上海一万多学生首先到南京示威,北平及其他城市青年学生纷纷响应。9月28日,各地的青年学生3000多人涌到南京,会同中央大学、金陵大学学生共计5000 余人,联合举行了规模盛大的游行示威,冒雨赴国民政府请愿,要求惩办丧失领土的东北负责长官,对日军不得再抱不抵抗主义,令全国军队誓死驱逐日军出境。同日,北平学生与各界人士20万人举行抗日救国大会。会后大游行,高呼“打倒不抵抗主义”等口号。11月5日,冯庸大学学生干余人南下请愿,要求南京政府实现和平统一,共赴国难。
    11月底,中共河北省委和北平市委在北平发动反日斗争,组织南下示威运动。12月1日,北京大学、朝阳大学等 20余所学校的1600多学生,组成北平各大学南下请愿团离平,3日,到达南。5日,南下请愿团300余人由中央大学出发游行示威,南京政府出动1000多名宪警镇压,队伍行至成贤街时,遭到警宪袭击拦截,当场一人被打死,33人受重伤,并被抓走185人囚于孝陵卫。一部分学生跑回中央大学,宪警亦随之追往中大,又与中大学生发生冲突。中大学生千余人即整队至京沪卫戍司令部要求释放被捕学生,交涉代表反遭扣留。
   “北平各大学南下请愿团”离平的消息,鼓舞了北平各校学生的爱国热情。未得参加请愿团的许多热血青年,纷纷要求继续组织学生南下,他们又组成了人数更多的“北平各校学生南下示威团”。林枫以北平大学工学院代表的公开身份参与领导了这场斗争。他是南下示威团的党团负责人之一,受党的委托,他和其他党团成员共同指挥这场斗争。党团成员共有五人,一般都不公开出面活动,主要是在后面出谋划策,指导运动。
    1931年12月4日,北平大学法学院、女子文理学院、北平师范大学、辅仁大学等北平各大专院校和一些中等学校参加南下示威团的学生两千多人,先后汇合到北平车站,准备乘火车南下。车站奉张学 良和铁道部的命令,不给学生火 车,并劝阻学生不要南下。爱国学生等得着急,纷纷进站登上火车。随着时间的延宕,到站学生越来越多,不管开往哪里的火车,都被学生坐满。屡次交涉无效,黄昏时分各校学生代表召开紧急会议,决定进行卧轨斗争:各校学生轮流派出纠察队,把守车站大门,警卫学生队伍不遭破;占领车站办公室、会客室、候车室以及其他重要部位。会后,站各条路轨上都躺满了人,车站所有要害场所尽被学生占领。5日下午,又有大同中学、17中、俄文法学 院、农学 院、交通大学等十乙所学校的学生进入车站,参加南下示威的行列,卧轨行动坚持了三天三夜。其间,学生代表曾到顺王府张学 良的住宅请愿,到国民党市党部示威并捣毁市党部的牌子。7日凌晨,东北军第一军军长于学忠才准给乘车执照,下令开车送北平学生南下。集结在车站卧轨的20 余所学校的两干多名学生,兴高采烈地登上京匕开往南京的列车。
    开车以后,各校代表在车上开会讨论到达南京后的行动计时,发生了分歧:辅仁大学和女子文理学院等少数学校代表认为,应以请愿方式敦促国民党政府出兵抗日;而以北平法学院、北师大、北平大学工学院等校为主的多数院校,主张须以示威方式迫使当局服从民意;出兵抗日。两种意见,经过激烈争辩未能统一,遂分为“示威团,和“请愿团”两部分。8日中午,火车经过济南车站时,遭到山东省主席韩复榘的阻拦。韩下令不许开车,并派大刀队进站干预。学生代表一面提出抗议,进行交涉,—,面向群众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这时济南南下示威的学生两千余人已被阻于火车站三昼夜,今见北平南下示威团又在济南受阻,群起声援慰问。大丁队的官兵深感学生爱国热情,也不再向北平学生挥舞大),……韩复榘见此形势,只得下令放行,同时被迫答应另给济南学生准备车辆,随后开往南京。
    北平各校南下示威团于12月10日到达南京,示威团和请愿团分别在中央大学体育馆和金陵大学体育馆住下。济南的两千多名学生也在当天傍晚来到南京,和示威团住在一起。这天南京各大学及公私立中学25所院校学生一‘万余人举行联合大请愿、大游行,给北平示威团的同学以极大鼓舞。
    12月11日,北平学生。请愿团结队到国民政府请愿,在门前伫三个多钟头,考试院院长蔡元培出见。以后迫于学生压力,蒋介石在院内接见了20多名学生代表,假惺惺地表示内政外交已有安排,一定早日出兵抗日云云。有些学生代表要蒋介石提出保证,蒋以托词匆匆溜走。请愿团的活动没有获得任何实际结果,团内大多数学生陆续回平返校,有一部分留在南京,加入示威团活动。
    12月13日,上海、杭州、广州、苏州、安庆等地学生陆续到达南京。14日凌晨,来到南京的各地学生便从各自住地汇聚在中央大学操场上,随即向国民政府所在地迸发。示威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国民政府门前,就见大门紧闭,卫兵林立,戒备森严,院子里面架着机关枪,如临大敌。学生要面见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蒋介石一直不露面,只派一个秘书长出来敷衍。学生队伍愤然离去,按照原定计划在南京主要街道上游行讲演,进行抗日救国宣传。15日上午,各地学生又整队来到外交部门前,高呼“砸烂外交部!”“撕毁卖国条约!”等口号,并往院里冲击。外交部的人员早已逃避一空,有的办公室门还上了锁。游行队伍转到国民党中央党部,党部也是铁门紧闭,军警遍布,戒备森严。愤怒的学生将大门口卫兵的枪械缴掉,有些学生用石块击毁大门上的国民党党徽;有些挤进大门高呼抗日救国、反对内战的口号。国民党正在这里召开的中央委员会临时会议被迫停止下来,蒋介石让考试院院长蔡元培、京沪卫戍司令陈铭枢出来应付,立即被学生团团围住质问。由于大批军警蜂拥而来,对学生大打出手,警察鸣枪镇压,更加激怒了学生。他们一面以棍棒与持枪的警察搏斗,一面抓住蔡、陈两人作为“人质”。警厅保安队强将蔡、陈二人夺回,并逮捕学生五人。监察院院长于右任恐事态扩大,欲将被逮学生释放,党部及军警坚决反对,于右任跪地相求,方将被捕学生放出。
    各地学生连日在南京游行示威,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日热情,却使国民党政府十分恐惧。12月12日,京沪卫戍司令部布告声称,进京请愿团体中有共产党乘机活动,要求各团体“自加检束”,免被“利用”。12月15日,国民党的《中央日报》也公开造谣,大放厥词,将学生的正义斗争,说成是什么“混进坏人”的“暴动行为”;还说游行队伍中很多旗帜上写有“工农兵联合起来!”“打倒国民党!”“共产党万岁!”的口号,为当局镇压爱国学生制造借口。爱国学生不怕国民党的威胁、恫吓,17日上午,北平、上海、江苏、安徽等地和南京各大中学生一万余人,在南京举行总示威,包围国民党中央党部。党部紧闭大门,学生愤而将悬于大门口的党徽砸毁。下午,示威学生1000多人冲到中央日报馆,将报馆捣毁。国民党政府出动大批军警镇压,在中央日报馆所在地珍珠桥附近屠杀学生,死伤惨重。上海亚东体专女生救护队30余人,手执红十字旗向往救护,被军警开枪阻止。残暴的镇压屠杀持续一个多小时,有30多位爱国学生惨遭杀害,数百名学生受伤,大批学生被捕,造成规模空前的血案。
    示威团连夜召开了各地学生代表的紧急会议。决定第二天继续举行全国学生联合总示威。同时,为了防止反动军警的突然袭,要求各地学生尽可能地立即集中住到国民大会堂和中央大学两处。这些决定还没来得及实施,当天夜里,国民党京沪卫戍司令部就派1000多名军警,将成贤街、大石桥、石婆婆巷及中央大学的各地来南京学生住处围得水泄不通。2月18日一早,军警猛然闯入学生宿舍,两个绑一个,强行将各地来南京示威学生押登车船离京。北平示威团的学生也被全部绑架推上火车,送到下关车站,押回北平。
    各地来南京学生连日规模空前的抗日救国游行示威,使南京政府异常震惊。他们使用暴力将各地来南京学生强行押走以后,12月18日这天,国民政府再次通电严令各地军政当局,制止学生体出境赴各地游行示威,“如有危险事件发生,即予紧急处置,不得于事后借口无法劝阻,敷衍塞责”。同日,国民政府又发表《告诫各地学生书》,指责北平学生在南京围攻中央党部,捣毁《中央日报》馆,“扰乱”治安,显系“暴动行为”,此后对借口爱国之暴动行为“应由各地长官严厉处置”。全国学生应“迅速觉悟,服从法纪,遵守秩序”。
    这次北平学生南下示威团总指挥、正在北平法学院读书的李时雨,过去曾经得到林枫的帮助,思想上不断进步,在九一八事变后不几天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这次南下过程中,又不断地得到林枫的鼓励帮助。李时雨最初被推选为法学院的代表,到南京后,又被推举为法学院总指挥。全国各地学生在南京举行联合大示威前夕,又被推举为总示威游行的总指挥。李时雨感到担子很重,找到林枫说:“你看,这样重的担子我能担负吗?”林枫亲切地鼓励他:“干吧!到了这个时候,这种冒险的担子,咱们不担谁来担?这是共青团员接受考验的时候啦!”接着,林枫又以切身的经验,告诉李时雨注意事项和应做的准备工作,使他增添了斗争的勇气。游行队伍在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门前示威,要求蒋介石改变不抵抗政策,答复群众的抗日要求,但是蒋介石避不见面,外交部人员也逃避一空,只留下手持枪械的大批军警。林枫和其他党团成员研究,认为斗争应当适可而止,以免不必要的牺牲。于是劝告大家说:“蒋介石不抗日,坚持卖国,但他此刻不在这里,我们即使遭到意外,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不如快到中央党部去示威!”大示威中接连砸了外交部、国民党中央党部后,林枫向李时雨说:“我们这场斗争怎样?”李时雨说:“太激烈了,我还是第一次经这样大风雨,见这样的世面!”林枫鼓励他说:“指挥这样激烈的战斗,正是锻炼人的好机会。革命的大智大勇就是在这种场合锻炼增长起来的。”他说:“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以后还会有更激烈更残酷的战斗,不要担心,有我帮助你。”末尾他又风趣地说:“我这个‘风’(当时他叫‘郑凌风’),你这个‘雨’,可算得上‘风雨同舟’了。‘同舟共济’嘛!于革命就是要有‘团结一致,不怕牺牲’的精神。”李时雨在这次南下示威行动中得到锻炼,思想有了新的飞跃,这年12月下旬,他便由共青团员转为中国共产党正式党员。
    南下不威团和各地学生在南京的爱国壮举,深得社会人士同情和进步舆论支持。虽然这次示威运动未能取得促使南京政府抗日的有效成果,但是爱国青年英勇不屈的斗争精神,却鼓舞起国人同仇敌忾,奋起抗日、反对蒋介石卖国政策的勇气。
    北平各校学生南下示威团回北平不久就过春节。北平和关内各省学生相继返家团聚,惟独东北籍学生无家可归。除夕夜晚,林枫将在北平的东北籍学生300多人,邀到北平大学工学院过节。大家谈起国破家亡的痛苦,异常难过。当场有人讲,原黑龙江省省万福麟,平日鱼肉乡民,国难当头却躲在北平过着花天酒地的腐化生活;他的儿子万国斌,席卷黑龙江省官办银行所有库存,并将他们父子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带来平津挥霍。同学们听后无不义愤填膺,决定立即去找万福麟算账。就在这个除夕夜,他们在林枫领导下来到煤渣胡同万福麟的公馆门前,要求他吐出贪污的赃款,救济流亡关内、饥寒交迫的黑龙江省同胞。万福麟十分惶恐,慌忙勾结北平当局派兵镇压。林枫领导同学们进行斗争,事后又积极营救这次被捕人士,直到最后全部获得释放。
 
本文来源:《林枫传略》穆欣著    本站编辑:姚文君